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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九章潛入京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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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翠在京都街頭晃了好多日也找不到能進宮的機會,她忍不住跑回客棧來問穎欒道:“姐姐這幾日讓我日日出去探情況為的是什麽啊?這尋常百姓本就難接近皇家宮苑啊,何況是我們這些外來之人。再說我也沒見著你說的達官貴人啊。”

穎欒反問道:“難道就沒有見著一些華服貴氣的人?”

翠翠說道:“這當然有啊,京都如此繁華走到哪兒都不缺這樣的人啊,可是翠翠不知道哪個才是姐姐想要的人。”翠翠嘟囔著嘴抱怨著,忽然靈機一動,興奮地說道:“我知道姐姐想找什麽樣的人了,不就是巴結官員,打聽朝廷的事兒嘛。這樣的人在街頭巷尾可是找不著的。”

“那要在哪兒找?”

翠翠得意地說道:“這個姐姐就外行了吧,這官員議事內有宮裏專門的議事機構,最上等的莫過於皇上的早朝;外有市井裏的雅苑,最不濟的便是那煙花柳巷。”

穎欒十分震驚翠翠有這樣的見聞,便問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
翠翠笑著說道:“姐姐長日裏不是守在閨中便是鎖在深宮之內,沒聽過這些也屬尋常。要翠翠看來,姐姐如果非得得到這樣的消息便得從煙花柳巷開始著手。”

穎欒有些難為情地拉了拉翠翠的衣袖問道:“煙花柳巷豈是我們這些小女子能接近的。莫不是你想......”

翠翠假意打了穎欒一下說道:“姐姐想什麽呢,我也沒去過啊。實在不得已假扮男裝也是好的,那是個只要有銀子就能接近的地方,咱們進去逛逛,不讓別人發現了咱們的身份便好。”

穎欒點點頭說道:“那時不宜遲,咱們出去置辦一些行頭吧。”

翠翠答應完便隨穎欒出去了。

在市集上,翠翠每路過一處青樓(女子賣身之所)或者紅樓(女子賣藝不賣身)便向穎欒介紹。從裏頭出來的妓女或者是客人的衣著、談吐、儀態等方面判斷其等級。最終鎖定了一處比較高級名喚“醉香雅軒”的紅樓下手。

第二天一早,穎欒和翠翠便起得很早打扮自己,什麽男裝、胡須、腳墊、肩墊什麽的都用上了,只求能將自己打扮地像男人多一點。一切準備就緒後,翠翠還在集市上找來兩個人做下人,一行四人便開始接近醉香雅軒。

讓人意料的是,醉香雅軒的人並沒有讓穎欒和翠翠進入,而是問她們暗語,什麽什麽“忽如一夜春風來........”穎欒搶答道:“千樹萬樹梨花開。”那人搖搖頭,便問起了穎欒的令牌。穎欒哪裏有什麽令牌啊。機智的翠翠便在一旁捏著嗓子說道:“爺幾個進去尋人,來得急也沒記得帶令牌。便讓爺幾個先進去痛快痛快,日後再補,日後再補”。醉香雅軒的人不但沒有讓穎欒和翠翠進去,還找了幾個大漢將穎欒和翠翠轟走。

碰了一鼻子灰的穎欒和翠翠打發了那兩個隨侍,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棧。用午膳時,穎欒突發奇想向來送飯食的小二打聽到:“敢問小哥,那名喚‘醉香雅軒’的去處為何常人接近不得?”

小二笑道:“姑娘可不敢這般想,我聽說啊,那醉香雅軒的人可不是尋常的人呢。他的來頭可不一般,連官府都不敢查的地方,自然不是誰都能進的。”

翠翠接著問道:“那一般什麽樣的人能接近那雅軒呢?”

小兒神神秘秘地說道:“非富則貴,非龍則鳳。一般人是消遣不起的。”

穎欒還不死心,依舊追問道:“那小哥可知道要如何才能接近那雅軒呢?”

小兒撓了撓頭,難為情地說道:“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,聽說進門的設置就得三重,聽人說過,若是暗號答不上便被掃地出了門。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麽好消遣,竟能引得全城男子傾心向往。莫不是裏頭有什麽絕世佳人?”

穎欒暗笑著與翠翠對視了一眼,便向小二稱謝。

臨行前,小二忍不住問道:“姑娘怎麽會對這雅軒感興趣?這雅軒向來不伺候女客人啊。”

翠翠打趣道:“尋自己的男人啊,紅樓裏的姑娘一抓一大把,是個男人都會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的。”

“姑娘可開不得這樣的玩笑,這雅軒裏面的可不是伺候男人的姑娘啊,這些姑娘聽說從來不伺候一般的男人,男人們在這裏面也不是尋歡作樂,姑娘要尋男人也不是到那兒去啊。”小二被翠翠的無知逗樂了。

穎欒趕緊替翠翠圓道:“那是自然,如此高端的紅樓,定是‘談笑有鴻儒,往來無白丁’的高雅去處,怎麽會是男人消糜的場所呢?咱們還是到別處尋吧。”

小二覺得姐妹倆有趣,笑著離開了房間。

小二一走,翠翠便湊過來說道:“看來咱們是找到了對的地方,以後咱們只要在這醉香雅軒上想辦法,便不會白費功夫,只是咱們要怎麽樣才能接近醉香雅居呢?”

穎欒想了想,說道:“這裏面的人咱們接觸不到,只能從外邊的人下手了。這幾日你便守在醉香雅軒附近,尋一個靠得住的官人盯緊他,我這幾日出去將醉香雅軒的實況打探清楚。這前朝後宮息息相關,只有先掌握了前朝風雲變化,為來日進宮做好準備。再說進宮十分艱難,進宮的機遇也只能靠這些大官的嘴裏得到。先候著吧,少不了咱們的好處。”

翠翠忍不住誇讚道:“還是姐姐有遠見。我這會子便去,咱們晚上回來交流消息。”

穎欒與翠翠分道揚鑣,各自為著自己的目標去了。

這一次,穎欒是以全新的面孔再來到京都的,不管以後有什麽樣的事發生,穎欒都不會再服軟了,她寧願不去欠人人情,也要自己將大仇報了。穎欒不怕自己身份卑微,她知道事在人為。以後便如瀛王所說的那樣,穎欒決意要將自己所不屑的權勢拿捏在手裏,以備號令天下,為賀蘭一族平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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